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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初次识得秋风,是在贾平凹的《风雨》中:树林子像一块面团了,四面都在鼓,鼓了就陷,陷了再鼓,接着就向一边倒,漫地而行的;忽地又腾上来了,飘忽不定;猛地又扑向另一边去,再也扯不断,忽大忽小,忽聚忽散,已经完全没有方向了。然后一切都在旋,树林子往……

初次识得秋风,是在贾平凹的《风雨》中:

树林子像一块面团了,四面都在鼓,鼓了就陷,陷了再鼓,接着就向一边倒,漫地而行的;忽地又腾上来了,飘忽不定;猛地又扑向另一边去,再也扯不断,忽大忽小,忽聚忽散,已经完全没有方向了。然后一切都在旋,树林子往一处挤,绿似乎被拉长了许多。往上扭,落叶冲起了一个诺大的蘑菇长在了空中。哗地一声,乱了满天黑点。绿全然又压扁开来,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里面的房舍、墙头。

虽然未只字提及“风“,却早已把”风“的身材尽现读者眼前,如同四季的更替,万物的兴衰一样,秋风有自己倔强的存在方式。曾经不不远万里的飘荡,曾经不辞辛劳地积聚,职位强大的自然力量,或许只在一瞬间的释放后便四处散开去,或许会因为阻碍物过于强大而撞得粉身碎骨。然而当初的点滴是不容磨灭的。散开了,再聚拢,粉碎了,再团结,终于有一天,能够汇成把林子揉成面团,让树林一边倒,让大蘑菇在空中长的力。这力量足以使人瞠目结舌,足以证明风的存在不可小觑。秋风,是那样的倔强。

再次见证秋风的倔强,是在欧阳修的《秋声赋》里:

初淅沥以萧飒,忽奔腾而砰湃,如波涛夜惊,风雨骤至。其触于物也,  铮铮,金铁皆鸣;又如赴敌之兵,衔枚疾走,不闻号令,但闻人马之行声。

我又一次见证了秋风的倔强。不仅要于形处存在,也要于声处明朗。夜深人静的时候,秋风常常飘临人间:其声如涛,拍击着墙壁和屋顶。窜入小巷,钻入深街,其声能号令千军万马,浩浩荡荡,惊秫人心。虽然人们看不到秋风,但是听到这震人心魄的风声;也就不得不承认秋风的存在了。秋风无形无色,但它在人的心中是那样实实在在,明明朗朗。秋风用倔强的方式在大自然中创造了无数杰作。

在深秋的夜晚,行走在簌簌的秋风里,感受它扑打在脸上的强大,领略它往衣领里灌的恐吓,整个人成了风包围的对象。秋风固然强大,倔强,人生在世,总该做点什么或留点什么吧。黄沙万里也好,润物细无声也罢,至少它存在过,历练过。若是终日碌碌无为,虚度岁月,到了终了时分,墓志铭上怕也是空白。历史的天空没有你飞过的痕迹,岁月的卷册里没有你的身影,生命在虚无中消逝,岂不孤单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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