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今年的桂花似乎不会开了,许多人这样猜测。这种猜测也许是有依据的。自入夏以来,天就没有下过雨,而且持续高温,人畜都难以忍受。最能耐旱的香樟都无精打采,失去了往年盛夏勃发的青绿。校园里的那一排六株大桂花树到了中秋仍旧没有开花的迹象,裸露在外的根比往年越发显得苍老了…
久旱之后的秋雨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绵绵密密飘飘洒洒地像初春的景象。桂花是不需要太多的雨水的浸润与洗涤的。它的浓淡得恰到妙处的清香倒可以凭借和风的轻拂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老人们说,桂花开放时节遇雨,少却了无限的滋味,它的花期就减短了,花精会被雨水冲洗掉。因为雨,养蜂的人没有再把蜂箱搬到附近来。若是往年,枝头早就嘤嘤嗡嗡地热闹起来了。春天与盛夏里蜜蜂儿辛勤地采蜜,到了深秋,它们仍然忙碌得就像在春天里一样,或许就是等待这个季节里的一片金黄吧。蜜蜂与我们都在等待着桂花的开放,而今雨打桂花的深秋,增加了许多朦胧迷你的诗意,但也少却了几分自然天趣。
一群女孩迤逦而来,撑着花枝伞,在桂树底下随意地就站成一排,手机,相机,MP5一时晃了出来,各种灿烂的笑容全定格在屏幕里了。这时的桂树成了绝美的风景和背景。看着那一张张可爱的青春脸庞,记忆很容易就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天真烂漫的时代。我的童年没有相机、手机、更没有mp5,我们有的只是记忆。
在院子里的桂树下,我们摘过花枝。奶奶是个酿酒的高手,她把桂花摘下来挂在屋檐的柱子上,下面张一个簸箕。等到重阳节的时候那些干枯的桂花儿就被掺进酒炉里,酿起了桂花酒。爷爷是个烟客,那支长长的水烟袋里,旱烟与桂花儿拌在一起,熏出了迷人的香味。也有晚桂,开得迟,花期又长,到了重阳节仍然灿烂地在枝头摇曳着香飘十里。那时,奶奶就摘下鲜桂花,一股脑地塞进酒炉里,借助微微的炉火把酒与花香滴滴扑鼻地汇入酒坛。那种农家特制的重阳桂花酒,是弥足珍贵的佳酿,没有盛大的节日或是尊贵的客人,是不会不轻易搬出来品赏的。那时摘桂花成为了秋天里最难忘的快乐事了。兄弟几人爬上树后就不愿意下来,奶奶在树下大喊:“危险,当心摔断手。爷爷来打人。”我们只是不理不睬,大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倔强。在树上呼吸着馥郁的清香,陶醉的感觉是无法言说的。
看着眼前飘洒的秋雨,并不觉得寒意浓重。因为花香,浑身轻松起来,一天的疲劳与倦怠都驱散尽了。待到天放晴之后,已经是花开一个礼拜的时候,那时的桂花开始慢慢地谢落。一地的花儿告诉人们,它在闪亮登场之后即将隐退。但那花香似乎还丝丝缕缕地不时从户外传来,沁入肌肤,沁入血液,沁入我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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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一些旧事,那是关于初中时的一些事情,现今看来觉得有重提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