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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张岫-李福建-潘亭  发布时间:2009-12-04  ★★★加入收藏〗〖手机版
摘要:散文写作领域的伯乐 ——访著名散文家王开林 张岫李福建潘亭…

 散文写作领域的伯乐
 ——访著名散文家王开林
张岫 李福建 潘 亭

2007年4月18日周三上午,我们本来是直接去晚报采访奉荣梅老师的,而奉老师临时提前给我们联系上了著名散文家王开林老师,使我们难得而有幸地见到了这位耳闻已久的散文大家。作为江堤生前的好友,同时也是欣赏并推出江堤散文的一位“伯乐”,他亲切而热情地给我们谈起了江堤的创作和过去生活的点滴。

记者(简称记):我们知道您和江老师认识得比较早,之后的交往也一直很密切,首先还是从生活上随便谈谈江堤吧。

王开林(简称王):江堤他的确做过很多事情,是个很活跃的人,除了写诗、编书,他为朋友也做了很多事情。他是从事书院研究的,对书院很了解,虽然岳麓书院有专职讲解员,但朋友尤其是远方的朋友去了之后他都要亲自讲解。他在去世前不久,讲解的过程中突然牙龈出血,大家都很吃惊,很为他担心,好端端的怎么会牙龈出血呢。可是他自己满不在乎。江堤是典型的性情中人,喜欢唱卡拉OK,喜欢交友,喜欢读书,喜欢旅游,充满激情,对朋友总是肝胆相照。对文学他极其投入,他们创立新乡土诗派的时候,诗歌已经开始走向衰落,要出书的话他就得自己去筹募资金,他不仅给自己出集子,还给诗派出选集、合集。在诗派里他的组织工作做得最细,有很强的凝聚力,诗人嘛,都有些自己的怪脾气,但他能使整个诗派捏合成形。他起到了磁石的作用。

记:您和江老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还记得初次见面的情景吗?

王:具体记不清了,应该是比较早,因为我第一次是在李元洛老师家里见到他。他和李元洛老师交情非常好。1986年我从北大毕业回湖南,推算起来,我与他初识可能是在1988年左右。那时候文学仍处在热潮期,大家经常在一起谈文学,不像现在搞文学的在一起反而会谈些与文学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我跟他应该说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再加上李元洛老师的缘故,我们之间就形成了一种坚不可破的友谊,可以说有一种惺惺相惜和心心相印的感觉。

记:听奉老师说,江堤的散文《树殇》是您责编发表的,您能谈谈这个过程吗?

王:这是江堤较早的一篇散文。在此之前,他一直写诗,有次我们交谈的时候他说想写散文,当时还只是有这种想法,真正写出来是在一年以后。他把《树殇》给我,我看了,觉得很好,马上就发在《湖南文学》上。这对他当然是个激励,之后他写的散文、随笔逐年增多,诗歌与散文并驾齐驱。这篇《树殇》得到了很多朋友的认可和赞赏,对他之后的散文随笔的创作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写东西都需要外界认同,你写个东西大家都不作声就很糟,要是都说不好那就更糟!

记:江堤老师写《树殇》这样的文章是不是和他英年早逝有些关联呢?让人看见这题目就感觉是对生命的哀悼。

王:那时候他身体还可以,但他的生命意识始终是清醒的。他体质一直不大好,对自己的身体很不自信,当然会产生一些联想。那时候他大病了一场,刚刚住院出来,看到书院那棵倒下的树就起了感触。但最重要的是他对生命、对命运有清醒的认识。有时候一个健康的人也会对生命产生这种追问,生命意识不一定要得了病才能产生。不一定要感觉自己得了绝症才能认识到什么,诗人本应有预见性,诗人有时就是先知!

记:江堤老师兼有作家、学者、诗人这三种身份,而您也至少可以说学者型的散文家,这三种身份会不会有时很难转换?

王:他早年比较感性,转变是在1997年。其实这三者之间都是互不妨碍的,闻一多也同时是诗人、学者、教授。这些实际上都是相相辅相成的,是水乳交融的。这种身兼多重身份的现象并不少见,这其实是个好现象。一个诗人如果只是诗人,不能成为学者、散文家或者更多的身份,那他的内涵就难以丰富,思想不会很深刻。这之间不存在角色转换难的问题,你有100种身份,你还是一个人,不可能变成100个人。

记:有的诗人本身不能算是思想家,但诗歌却有很强的逻辑性在里面,这些都是值得后人去阐释的,您认为呢?

王:阐释是后人的事情,写的时候是无暇顾及的。诗的灵感得自一种不可知的东西,尽管是用自己的手写出来的,但感觉这手是冥冥之中另外一个人的手,是上帝之手。有些句子写出之前无法构想,写出之后也无法复制。

记:能不能详细谈一谈您对《树殇》这篇文章的评论?

王:我感觉主要有两个东西,一个是他的生命意识,另外是他本身的文笔,语言的驾驭能力,这个是很重要的,有时候你有很强的生命意识,但是表达不到位,就变得一头重一头轻了。所以,任何文学作品都是思想和情感再加上文字,三者同时抵达,这样才是好作品。我当时感觉就是这三者他都已经水到渠成了。我非常赞赏他的这篇散文,就打了个电话给他。江堤是个小孩子性格的人,写完一个作品很急于知道对方有什么看法。我还没讲到正题,他就问:“怎么样怎么样?你到底觉得怎么样?”(众人大笑)我说很好啊,他又问我说的是不是真话,我说是的,不仅是真话,而且我要尽快把它发表出来。他很高兴,因为这是他写得比较早的散文,他对自己的路数还没摸准,只凭兴之所至。之后他就逐渐对自己的散文创作越来越有自信了。

当年,《树殇》若没有发表,江堤后来一系列的创作可能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当然他也可以多活很多年。有时候一位作家发现自己的才华,从另一个方面讲也是对自己生命的透支,生前写出很多东西,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生命压缩了。这对于他的个体生命来说可能不是件好事,但对于他的精神生命是极其重要的,毕竟一个作家最终还是要靠作品说话,能否留在大家心中,能否被文学史认可,都是要看作品。活40岁、80岁、100岁,对他个人来说很有意义,但对于文学来说可能就不见得非常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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