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未来还会不会来？逼近十一月，
这是悲伤涌动的季节。
天空在时间之上，犹如石器，
从泛白转向灰暗。

石头盘旋的时刻，暗
从内部飞溅出来，一声爆破的笑
绽开，倾空余温，
封锁了一个末日。

门向屋内敞开，怀抱着
起伏的虚空，空得
如同一座等待判决的城市，
如同一个尚未完成的句子。

空得不得不塌缩，嘎然而止。
真理之瓮在天空再次泛白时
到达缄默之门，生命
越过了灰烬。

二

每一次死亡都是更大的幸存。
余烬，让我们
存活。十一月，
骨灰瓮白色嗡鸣。
风在空空的城市上空刮过。

穿越一场无法止息的大雨
才能到达你的门前，
这是子夜的
灰暗时刻。叩门声
滑落在雨滴中。

十一月的雨滴无法握住。
每一颗雨滴
都在你的笑声中破碎，
犹如泪水，
犹如水晶。

三

十一月的椅子坚硬如同棺木。
十一月的坚硬
向着更为坚硬的十二月迈进。
十一月的椅子寒冷如同石座。
十一月的寒冷
向着更为寒冷的十二月迈进。

十二月是幸存者的季节，
哀悼的季节，必须
在十二月的椅子上坐下来，
手扶弧形的椅把，棕色的骨头，
倾听余音的回荡，
凝视那把空空的椅子。

每一个十一月的夜晚
都会有一场大雨，在十二月的夜晚
燃烧成雪白的灰烬。
每一个夜晚，
都会有一把空空的椅子，在深处
独自闪烁。即使

他已步入十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