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岳麓山的冬草惊慌失措。一只小鸟埋葬
羽翼。历史。满山凄清的孤魂
都还活着。如同该活着的人一样
虽痛苦却长寿

二

我怀想有家的冬天在乡村
白天和夜晚和宁静一起安睡
稻草高高垛起。烟囱冒着谷物的烟
我有两个女子的挖野菜和爱做梦的故事
我在乡土认识的女子的美丽。火焰长久不息
与东边的荒山之上。瞭望
可以看到我家温暖房顶的屋草和筑巢不久的燕子
日光和月光都很健康
日光和月光却又长病不起

三

握住我的手吧，孩子！
请不要把我当司南。我会在一片玉米地里迷了路
可是在先秦时代，当我还是自由的处子的时候
杀戮相当自由
我距离日光很近。我距离众神很近
自由之风。我看得清那些贵族们的青铜酒杯
如同我看得清冬天北方下雪一样

四

月光告诉我生命像句号应该回归像月亮下的
丑石应该在清水溪边的自然
于雪地中的青狐。杳杳无痕   同水一样
一半行船   一半喂养生命

五

可是盆地啊，长久的陷落怎是你的性格
你喂养出的小麦像火光一样烘烤着北方的冬天
从古至今。你应该美丽得像我的情人
圣经中反复出现的你我，今日都实现了吧